【RDR2】远行-Jageo

*亚瑟和基兰的一次外出

*友情向

基兰屈着腿坐在亚瑟的侧边，只能看见他一大半的脸，那张脸被火光映得通红，火苗几乎在他的脸上跳跃。他依然没有猜透亚瑟带他出来的原因，在他看来，这段短暂的旅程没有任何理由。他和亚瑟的关系还没好到结伴同行，和营地的关系也没好到可以随意出门，有些人还是用似有若无的敌视目光看着他。他曾经约过好几个人去钓鱼，最后和他出来的只有亚瑟和西恩，其他人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他，迈卡甚至在旁边讥讽道：“别想讨好我们，奥德里斯科。”

但就在今天早上，他还在擦桌子，看见亚瑟从帐篷里爬起来，走过来喝了一杯咖啡，从包里掏出了一罐罐头吃下，然后坐在他正在擦拭的桌子旁昏昏欲睡。基兰没有理解他起床的用意，如果他还困的话应该继续回去睡觉，而不是靠在桌子边上打瞌睡。反正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大家对亚瑟的宽容度高多了，而且现在还早着呢。

“嘿，基兰。”亚瑟忽然开口，稍微转头看向他。

基兰一惊，攥紧了手里脏兮兮的抹布，“早上好，摩根先生。”

亚瑟摆了摆手，说：“你想出门吗？”

这也许是个陷阱。基兰被这个简单的问题难住了，摸不清楚亚瑟的用意。他是想刺探自己有没有逃跑的想法，还是单纯的询问呢？他犹豫不决，磕磕巴巴地说：“呃，我想去找一些药草，马匹需要用上的……”他挑了个合适的理由。

亚瑟哑然失笑，他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歧义，但也不打算解释，于是顺着意思说：“好吧，我们去找，你和我一起去。”

基兰似乎被吓到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亚瑟，“真的吗，我们一起出门？”

“当然，为什么不呢？”

基兰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摩根先生。让我先把这几张桌子擦完，再给皮尔逊先生提两桶水回来——”

金发的神枪手颇为不耐烦，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别管那些了，桌子不会给你擦出金子来，别浪费我的时间。”他行动向来雷厉风行，说罢便站了起来，没有一丝倦怠的神色，往马匹走去，“你拿好东西，枪，食物……随便你，快点。”

基兰呆了呆，然后小心地把抹布叠起来放好。

“嘿，摩根，你要把他带到哪去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迈卡在后面嚷嚷，喘着一阵阵粗气，也许他根本没有睡觉，而是用他狡猾的眼睛一直盯着营地，监视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从早到晚，“做干净点。”

“闭上你的嘴，迈卡，你永远不会理解沉默是一种美德。”亚瑟毫不客气地回击，扯了扯缰绳，快走出了营地。

基兰一言不发匆匆收拾好了需要的物品，他有一把配枪，只不过他几乎用不上，但他依然认真地保养着那把枪，现在他只需要把枪塞进枪袋里。他无视了迈卡人厌狗嫌的讽刺，紧随亚瑟后面。

他们今天从营地一路往罗兹方向走，亚瑟还在这里担任蠢了吧唧的警长副手，六角星的警徽难受地扣在他的胸前，所以他不得不规矩一点，尽量忍住把枪从枪套里掏出来。

路上，他们曾谈到几句这件事，亚瑟抱怨连连，说：“这是个愚蠢的主意，我看不出这对我们有任何帮助，除了给警长打工，惹上更多麻烦。”

“呃，亚瑟，”基兰顿了顿，露出一个微笑，“我觉得那枚警徽还挺好看的，我的意思是，在你身上。如果你没加入范德林德帮，也许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员？”

“噢，不——”亚瑟习惯性拖长了调子，一想到自己穿上警服去执法的模样就感到心惊，这种人自己永远也当不上，手上沾满了血之后他只需要忧虑自己晚上会不会做噩梦，而没空幻想那些“如果”。他忽然觉得警徽硌得慌，小小的金属片没有给他带来心安，反而是像一条不知道何时会咬下口的毒蛇，盘踞在他的身上。“别想那么多，奥德里斯科。”

他发出短促的笑声，然后看见基兰小心翼翼的神色，嘟囔了一句：“抱歉，基兰。”

“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们还不是很喜欢我。”基兰很快接上话，让自己的腔调平稳一些，“我会让你们喜欢上我的，你会喜欢我的，亚瑟。”

亚瑟听过了好几遍这句话，这次他点了点头，“好，我很期待。”

到了罗兹，亚瑟放慢了速度，说：“如果你需要点什么，就去买，顺便买点食物，我们可能要在外面待几天，我想顺便去做点事。等会我们在这里汇合。”他抽出几张钞票递出去，示意他拿走。

“好的，谢谢你，先生。”基兰不太自然地收下，感激地看了看他，随后把马拴在了商店门口，匆匆推门进去。

考虑到那可怜的孩子不怎么能出来，也许他需要点时间来挑选琳琅满目的商品，亚瑟于是骑着马慢悠悠来到了黑市，卖掉了一些搜刮来的皮带扣和珠宝，美滋滋揣着几十块离开了。

“你买了什么？”亚瑟缓步到商店门口，看见基兰正在往马鞍包上塞东西。

“一些马匹用药，”基兰如实回答，看见亚瑟不赞成的表情，很快补上，“还有食物。”

“别告诉我是马吃的食物。”亚瑟说。看见基兰略为尴尬的神情，知道自己又不幸言中了。真希望自己变得愚笨一点。他默默地想。

“一部分！只是胡萝卜，还有其它的。”基兰辩解道，很快骑上了马。

“好吧，到时候我们得和马抢吃的了，如果我们饿了的话。”亚瑟抱怨道，“你真的很喜欢马。”

“我以前在奥德里斯科帮负责管理马匹，先生。”谈及在奥德里斯科帮的事情，基兰显得尴尬和沮丧，他压了压帽子，“它们和奥德里斯科不同，它们很温驯，是忠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