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geo

机翼虚无,精通登月,天上名额有限,人间故事大全。

【巫师三/兰狼】猎魔人从不尖酸刻薄





“够了。”杰洛特忽然抬起手臂,短促的喝令把后面醉醺醺的理发师吓醒了一些。

理发师摇摇晃晃走到旁边放下工具,然后一脸疑惑地问:“先生,您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

这个厚颜无耻的理发师应该问有没有满意的地方!杰洛特拧着眉毛——他发誓他很久没能露出这个表情了——看着镜子,里面倒映出几撮由于酒精侵蚀大脑而剪出的飞舞又讥讽的短发,这完全不是自己所说的“散发,不要太长”的发型!是的,自己说要的是短发,但不应该出现这种宛如萝卜啃过的草地这种促狭的东西。于是一向不甚在意外形的猎魔人忍无可忍地喝止了理发师继续对自己可怜头发的进一步修剪,然后丢下几个克朗便大踏步离开。

天知道,自己还要去凯尔莫罕,要是被兰伯特那些混蛋瞧见了自己这种发型,一定会嘲笑个十分钟的。猎魔人借着旁边的湖水使劲把翘起来的短发压下去,然后走去村庄里的商铺,对热情的商人倾销了七张路上顺手剥下来的白狼皮,五个搜刮来的浅盘和一条项链,以及一枚水下捞上来的戒指。

商人热情骤减,一脸便秘表情地对眼前这个白发男人说了“欢迎下次再来”,然后开始收拾这堆杂物。

杰洛特唤来了萝卜,翻身上马,双腿一夹,便缓步离去,朝着北方前进。


五天前,在威伦的杰洛特算了算日子,发现快到冬天了,该动身回凯尔莫罕了。他把手头的委托做完,开始不紧不慢地往北方进发。

在路过某个村庄时,一个草药师拉住了杰洛特,对他说他想去洞穴里找一种特殊的草药,但是据说洞穴里有怪物,他希望有人同行,愿意付出六十个克朗。

杰洛特盘算着草药师描述的洞穴也并不远,于是答应了下来,还能赚个住旅店的费用。一路跟着草药师来到洞穴,杰洛特便听到了怪物的声音——洞穴里藏着五六只孽鬼。

拿到六十克朗之后,杰洛特看见村子里还有一间理发店,他决定去理一理胡子,剪短一些头发。当然,强盗和离去的女人不能伤他的心,但是喝醉的理发师能。


一路北上,在沼泽和森林里穿梭自然少不了各种各样的怪物,杰洛特偶尔会善心大发,从马上下来,与狼群或者是孽鬼群战斗,然后捡走战利品。

轻松的砍怪之旅终止于一只狼人。一个月圆之夜,杰洛特在根据尸体上摸出来的信前往藏宝点寻宝时,碰见了一只狼人,发狂的狼人。

杰洛特恨狼人,他仍记得很久之前他就遇上过一只狼人,当时的他带着并不锋利也不高级的银剑,然后在被抓了一下砍了狼人好几刀之后,发现它的伤口在月光之下极速地愈合,短短几秒便可以让深入肌肤的剑痕消失。从此之后,杰洛特便讨厌起了狼人。

该死的。杰洛特这次有了些信心,因为他出钱让尤娜造了一套好的护甲,又在哈托利那里铸了两把上好的剑,自然不能再像上次一样狼狈。

这只狼人显然更强大,愈合速度更快,杰洛特烦闷不已,伊格尼的灼烧收效甚微,亚克席也难以迷惑住这个发疯的敌人,就在他陷入苦战的时候,他感知到了一个未知生物正在接近这边。

“一场持久战?你看起来有些狼狈。”一道恼人的声音出现,杰洛特就知道碰上谁了——他的同袍,兰伯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停下你站在高处耍帅的行为,下来帮我。”杰洛特退到了离狼人约16呎的地方,警戒着这只狼人。

兰伯特拔出银剑,随手舞了两圈,“我们或许会像以前一样默契。”

“我持怀疑态度。”杰洛特说,“我们没有过默契。”

“我以为在惹维瑟米尔生气和互相挖苦上我们会心照不宣。”兰伯特耸了耸肩。


两位猎魔人很快将狼人斩首,狼人在临终之际愤怒地瞪着白发猎魔人,随后这一表情永久凝固在了它的脸上。

杰洛特熟练地拔出匕首,半跪在地上开始收拾战利品,说:“你怎么在这里?”锋利的刀刃划过坚实柔韧的皮肤,仍未冷却的血液跳动着,突突地传到猎魔人的手上。

兰伯特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着同门的动作,“我们多久没见面了?几个月?还是几年?”

“不知道,不过虽然我对时间不太敏感,我也知道我们上一年的冬天还在凯尔莫罕一起度过。”杰洛特站起来,把战利品塞进马鞍袋里,“所以,你怎么在这里?”他自然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他用猎魔感官四处转悠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小小的土堆后面找到了别人藏匿其中的一小袋金币,还真是少得可怜,仅仅一百零二枚克朗和一封沾了血迹的信。

兰伯特骑上他的马,和杰洛特并排着慢走,说:“回凯尔莫罕。”

杰洛特点了点头,“真是废话。”

“你才是问了一句废话。”兰伯特回击一句,“看来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了。”

“会让我想起以前的时光。”

“哼,我从来不怀念。”

“好吧,看来我们之间不能通过怀旧的方式聊天了。”

“正合我意,但我永远记得你之前在高处跳下来摔了一跤的事,像一只狗趴在地上。”兰伯特隐隐笑了。

杰洛特有些无奈,“拜托,你怎么还会记得这个?”

“艾斯卡尔也会记得的,那是我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混蛋。”杰洛特忍不住骂了一句,“你的表情像是特别想要炫耀自己的小孩。”

“喔喔喔,你这头牙尖嘴利的小狼,这么久没见,嘴皮子变得更刻薄了!”兰伯特随口骂了几句,也没把这些破事放在心上。聚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欢乐——虽然也不一定称得上欢乐,这得看欢乐的定义了,但起码不至于枯燥无味,一点点的小事都能拿出来反复说上几天,或者是等到某一天再见面,把它们从记忆里挖掘出来,再度开启话题。


月下的猎魔人的白发显得更加耀眼了,随后一阵风吹来,吹起了杰洛特先前藏起来的糟糕短发,这让它们大刺刺地露了出来。

某个一向尖酸刻薄的猎魔人眼尖地看见了,顿时又有了新的话题,或者是嘲讽对象(其实他隐隐有些仇视杰洛特的头发——凭什么杰洛特的这么浓密又漂亮?):“喔,杰洛特,没想到你拿剑的手还会剪头发,特别有个性,像是一只给自己舔毛的时候把自己毛咬下来的蠢狼。”

杰洛特一下反应过来,他用手拢了拢头发,说:“不是我的错,是该死的酒精。”

“‘是该死的酒精’,”兰伯特像模像样地学了一嘴杰洛特的语气,“所有人都这么说,把一切过错归在酒精头上。”

“理发师喝醉了,就这么一回事。”杰洛特无奈地说。

兰伯特若有所思,“你不会付了他钱吧?你应该把他的剪刀夺过来然后剪了他的头发再走,这才是猎魔人的作风。”

杰洛特摇了摇头,“那是你的作风。”


月亮早已高高挂在天上,杰洛特记得前面有一座村庄,他之前回凯尔莫罕的时候路过过,兴许运气好,还能遇上没关门的旅店。

“我们去前面的村庄,也许还有旅店。”杰洛特示意了一下远处的光,希望兰伯特的视力没有瞎到这种程度。

“啊,看见了。”兰伯特不情不愿的,拉长了调子。


“这个村庄真是安静,像是随时随地要跳出来两只孽鬼。”利维亚的杰洛特拉着缰绳,他的马缓慢地行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后面的兰伯特哼了一声,“杰洛特,我发现你成为了笑话大师。”

“我哪句话逗笑你了吗?”杰洛特问,习惯了兰伯特张口就是嘲讽的话。

兰伯特夸张地干笑了一声,一如既往的讽刺表情,“凌晨的村庄不安静,难道村民们出来和你开舞会吗?我都分不清你是真的蠢还是想逗我笑。”

杰洛特表情缓和了一些,语气带了点笑意,“哈,正合我意。”

杰洛特不太喜欢兰伯特这个混蛋的冷嘲热讽,不过如果能让他开心一点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运气很好,有一间旅店正准备关门,杰洛特赶紧下马,随手栓了缰绳,高声喊道:“等等,等等!”

旅店老板停下了手,叉着腰看着大晚上到来的客人,说:“你们是要住店吗?事先声明,别找我打昆特牌,老娘等会要睡觉了,没时间陪你们这些臭小子。”

杰洛特哭笑不得,说:“我们需要两个房间。”

老板弯下腰找钥匙,拨弄得呼啦啦响,然后抬起头,毫无波澜地说:“最后一间房了,小伙子们,你们可以挤挤,只是别把我的床玩烂。”

杰洛特转头瞥了一眼兰伯特,果不其然看见了他的臭脸,然后决定据理力争:“你不会在开玩笑吧?这又不是交通要塞,只有一间房……”

“闭嘴,这是我的房子,你们也可以选择睡在外面,那里我可管不着你们是睡一起还是分开。”老板不耐烦地拿着一串钥匙,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用她粗糙的手亲密接触某个喋喋不休猎魔人的脸了。

杰洛特叹了口气,“好吧,那就一间。”

“聪明的选择,先付钱。”


“狗屎。”兰伯特故意在老板没走多远的时候就骂了一句,成功收获了老板嫌恶的表情,心情好了一些,然后关上门。

“别哼哼唧唧了,至少有个地方可以睡觉了。”杰洛特解开皮革带,小心地卸下两把剑和弩,然后脱下他的甲胄。

“等等,”兰伯特眯起了眼睛,伸手够了一下杰洛特刚脱下来的甲胄,摸了摸,“你这是什么盔甲?”

杰洛特面不改色,抿了一下嘴,“嗯,猫派的。”

狼派和猫派向来不和,众所周知的事情。

兰伯特挑了挑眉,“真是稀奇,杰洛特,狼派的人穿上了猫派的甲胄?维瑟米尔老爹看到一定会狠狠踢你的屁股然后让你滚出去的。”他挥了挥手臂,夹起嗓音,模仿维瑟米尔的声音,“你这只该死的白狼,带着你的猫派衣服一起滚出去!”

杰洛特被逗笑了,觉得兰伯特混蛋是混蛋了一点,但幽默感确实是别人难以比拟的。他坐在床边脱靴子,说:“我前不久还遇见了猫派的猎魔人盖坦,他差点死在村民的草叉下。”

“喔,草叉……”兰伯特自然也听说过草叉这种对猎魔人的利器,也许是什么因果律武器,强大的猎魔人竟然会被村民用草叉叉死,实在是耻辱又讽刺。“你救了他?”

杰洛特简单讲述了一下盖坦对他说的遭遇,当他说到“十二克朗”的报酬后,兰伯特显然忍不住了。

“操他妈的傻叉,十二克朗他们是打发叫花子的吗?甚至不够一副煎药!”兰伯特习惯性骂了几句,他向来是这么口无遮拦,情绪上头时就喜欢又叫又骂。若是他的语言也是武器,那些吸血女妖和人类肯定活不过五分钟就会被粗鲁的语言利刃刺穿,噢,还有杰洛特。

杰洛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后面的故事讲完了——一个被激怒的猎魔人会干什么。

兰伯特听到这个结局,顿时语塞,心里像是憋了一口气,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愤愤地骂了一句“该死的”。

“我把他放走了,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杰洛特叙述完整件事,轻轻摇了摇头。对于孤身一人的猫派猎魔人,他竟然想起史凯利格海上的帆船:漂泊不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靠岸,或者是撞毁在礁石上。无人问津,也无人知晓。


“很好,问题来了,谁睡在地上?”兰伯特挑了一下眉,狡黠地看着杰洛特,试着先发制人,让杰洛特主动交出在床上睡的权利。

杰洛特在这点上从来不认输,尤其是对上兰伯特。他站在兰伯特面前,和他摆了一模一样的姿势,说:“我也想知道。”

兰伯特笑了,“狡猾的狼仔。我们需要公正的办法来决断这件事。”

杰洛特其实对“狼仔”这个称呼很受用,每次听到兰伯特说这个词,他总是有心悸的感觉,但是他永远不会承认这点,就算让他不玩昆特牌一个月,他也不会说出这种听着就令人头皮发麻的话。不过,现在他有了新的主意——

“昆特?”杰洛特试探性地说。差不多一周没找人打牌,他牌瘾都犯了,心痒难耐。

“噢,忘了那该死的昆特牌吧!我才不要和你大晚上打牌!”兰伯特怨气横生,鄙夷地说,“还是猜拳吧,三局两胜,怎么样?”

杰洛特向来对自己的运气有自信,点了点头,“我同意。”

三局下来,兰伯特得意洋洋地躺到了床上,然后他看着光秃秃的地板,翻了翻床,也没有多的被子或者是什么可以盖的。他怕冷,看着地板都觉得冷。兰伯特烦闷地抖了抖腿,还是让出了半边位置,生硬地说:“算了,算你欠我的,别睡那破地板了,床还是挺宽的。”

杰洛特意外地看着兰伯特,说:“真惊奇,兰伯特居然大发慈悲了。让我想想,上次我们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说虽如此,他还是诚实地接受了兰伯特的好意,切实感受了并不算柔软但比土地好一万倍的床垫,满意极了。

“你是说上次我们喝醉然后一起躺地上睡了一晚上的事吗?我恨冬天,我们差点被冻僵。”兰伯特瞥了一眼杰洛特,“艾斯卡尔居然没把我们弄到床上去。”

“噢,闭嘴吧你,你怎么可以责怪艾斯卡尔,他也喝醉了躺你身边不是吗?”

“哈哈哈,杰洛特,你的幽默感随着你的剑离开了吗?你这样更蠢了。”

“哼……”



“噢,两个猎魔人。”杰洛特刚出门,就听到了一句话,他睁眼,看见一个老妇人抱着她的洗衣盆路过,对着他和兰伯特指指点点。

杰洛特见怪不怪,去解缰绳。他们并不准备久留,马儿嚼了一晚上的草,也和他们休息了一晚上,精力充沛,打着响亮的鼻鸣,甩了甩脑袋。

正欲上马离开,杰洛特敏锐地听到了几声绝望的呼喊:“猎魔人,猎魔人,过来一下!”

杰洛特与兰伯特对视了一眼,兰伯特读懂了杰洛特的暗示,无语地闭上了眼睛,“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傻叉一样多管闲事?”话虽如此,他还是跟着杰洛特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女士?”杰洛特站定,询问道。

一身补丁的妇女满是绝望,皱纹爬满了她的脸,银色的发丝不安分地跑出来,乱糟糟地铺在脖子后面。“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卡薇拉不见了!好心的先生,猎魔人大师,帮帮忙吧!”她眼底涌出泪花,操着浓重的口音乞求着他们。

杰洛特于心不忍,喜爱讨价还价、爱财如命的他这次甚至没问报酬便决定帮忙。

兰伯特瞥了一眼杰洛特,纵使不是很赞同他发善心的行为,但是也不反驳,就站在旁边听,问:“好吧,你的孩子最后出现在哪里?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比较务实地问了两个问题,希望这个母亲没有痛苦到忘记事情。

妇人立马抽抽噎噎地回答:“昨天,昨天上午,我让她去把菜地里的菜摘回来,我当时在屋子里做菜,没有顾得上看她,然后她就不见了。我央求了村子里的小伙子帮我去找她,但是进到森林里面后他们飞奔着跑了出来,说里面有怪物,说什么也不敢再进去了。我没办法,正好碰见你们,只好找你们了。”

“嗯……在哪可以找到这些小伙子们?”杰洛特问。



“嘿,你是格里坦?”杰洛特走到一户农户的后院里,见到了正在拔草的年轻人。他和兰伯特分开了,在妇人给了他们地点之后,他们就达成了共识——分头找人,提高效率。

年轻人站起来,拍了怕手上的泥土在裤子上,“你,你好。”他看起来有些畏惧这个陌生的猎魔人。


“你见到森林里的怪物了?”兰伯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不耐烦地问。

瑞伦斯大早上就喝得醉醺醺的,迷瞪着浑浊的眼珠子看向来者,张口便说:“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嗝儿……”

兰伯特面不改色,吐出更恶毒的语言:“你这个智商像老母猪和驴杂交生下来的蠢货,最好快点告诉我,我没有很多耐心。”

“嘿!”瑞伦斯拍案而起,却差点摔下去,他瞪着猎魔人那双黄色的猫眼,气势弱了一些,“告诉我,猎魔人,你脸上的疤痕是被婊子挠的吗?我刚才看见你和另一个怪胎了,他脸上的疤也是被……”

“你真的惹恼我了。”兰伯特黄色的猫瞳里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波动,愤怒的情绪蔓延开来,他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将出言不逊的醉鬼打倒在地,然后抓起衣服把人扯起来,“好了,以后你可以吹嘘你脸上的伤痕是猎魔人打的了。现在,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杂种。”



“你问到什么了吗?”杰洛特和兰伯特汇合之后问道,“我听了格里坦的描述,听着像是一头叉尾龙。”

兰伯特点了点头,“差不多的描述,看来是它了,走吧,去会会这个狗东西。”

杰洛特敏锐地在菜地和森林入口找到了衣服碎片,“哼……看着像是卡薇拉的衣服,被抓到了里面……”他一边看一边说,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兰伯特罕见地一言不发,跟着杰洛特的步伐,一路来到了叉尾龙的巢穴,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杰洛特打正面,兰伯特绕后,抹了剑油的银剑毫不留情地劈在叉尾龙粗壮的尾巴上。

战斗不算很干脆,结束得拖拖拉拉,毕竟这是一头算得上是龙的生物,巨大的双翼和强劲的尾巴都是杀人利器,稍不留神就要被击伤。

猎魔人不会死在床上。所有猎魔人都知道这句话,无论是自愿或者是被自愿,他们的一生注定和安宁扯不上任何关系,善终的寥寥无几。而且,没有人会为死去的猎魔人哀悼——一个冷血的事实。

杰洛特日常摸完战利品之后,便和兰伯特回去交差了。到了门口,杰洛特用肩膀撞了一下同袍,小声地说:“你告诉她。”

兰伯特皱眉,“为什么是我?”

杰洛特支支吾吾,只是说:“我不想说,你应该告诉她。”

又在展现他该死的同情心了。兰伯特腹诽,杰洛特在这点上真的是让他又爱又恨。猎魔人要遇到很多事,经历很多事情,如果每一件事都要用道德和道义来定夺的话,兰伯特宁愿死在水鬼手里。而杰洛特,兰伯特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杰洛特就是喜欢表露出不该有的情绪,对别人心软。一个富有正义感和使命感的猎魔人?拜托,这听着跟一条鱼和一只靴子统领人类一样离谱!

可是,可是,谁叫这个人是利维亚的杰洛特,他最亲爱的白狼!

兰伯特认命地敲开了门,简略叙述了卡薇拉的结局,然后看了看哭哭啼啼的母亲,又看了看她家里简陋的陈设,最后想想杰洛特那副恼人的嘴脸,拒绝了母亲的微薄报酬,离开了屋子。


“杰洛特,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兰伯特骑上马之后,评价了一句刚才的行为,措辞的程度又上了一层楼。

“随你怎么说。”杰洛特不动如山,免疫了这种语句,“不过你的行为不也和我一样,成为了你口中的傻缺。”

“你当时站在我后面,都要用眼睛把我射穿了。我只是做了你希望我做的事情,而我不希望我们接下来的旅途变得不愉快。”

“真是少见的为别人着想。嘿,你听过一句关于你的话吗?”

“什么?”

“千万别惹兰伯特。”

“去你的。”



END.

/2022.8.20




(没人做饭,自力更生(哭)

评论(4)

热度(67)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